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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刘柳】梦醒④ (第3/3页)
一句,“人生大事总放在嘴边说干什么。”“这算什么人生大事,都说是下辈子了,下辈子的承诺下辈子再兑现,没事儿,我死了只会会一直等着你。”“别总是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刘梦得埋头把挂着糊的瘦rou下了油锅。瘦rou表面立马泛起白色的炸花,在锅里游来游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于是后面柳宗元再说的什么话刘梦得都没听见。 等菜炒出来,米饭也焖好了。两个人一个端着碗,一个抱着锅,胡乱把肚子填饱。下午,刘梦得把最后一个菠萝榨成果汁,满满一桶。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花了一下午坐在餐桌旁边把它喝得只剩下一个跟,等天黑之后就洗澡zuoai。刘梦得站在花洒下面,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们明明过了一天正常男女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一到晚上就又开始zuoai了呢。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偷情。他一直没办法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好像这是一场他不愿意醒过来的梦境一样,他们吃在一起、穿在一起、住在一起,她的头发丝是他的味道,她的zigong里是他的体液,她说下辈子就嫁给他。可是一切都会走向虚妄。几千年来教化的力量是人们想象不到的,在高中的文学课上老师说,古希腊人从不否定原欲的存在,他们反而把其当成一个特殊的论题单拎出来探讨研究,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同样非常早就意识到了原欲对人的支配性,却选择了用一套制度将其压抑。每个人身上都有被压抑过欲望的痕迹,刘梦得也是其中一员,从儿时那个始终无法得到的橱窗里的玩具汽车,到眼前看似已经满足性欲却实则使他心灵空虚的一句rou体,他的欲望已经满到溢出来,却从未得到真的满足。他想听到,至少他现在想听到对方像那种韩国肥皂剧里突然冲进浴室说“我们私奔吧!”不可能,怎么会可能呢,她和韩退之那么好,他们会在漫漫长夜抱在一起聊哲学,聊未来,情到深处泪洒枕巾。而她躺在这张床上只会说“亲我”“cao我”。 刘梦得摇头,他还在幻想,很显然他的梦还没有醒。他走出浴室,和柳宗元在床榻上相拥,就像电影里纠缠在一起的空姐,又像两条交尾的蛇。他问对方,你今天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选择。柳宗元在床上坐起来,而他顺势滑下去,跪在女孩两腿之间。女孩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她说。刘梦得忽然想起那天的梦境,打了一个冷战,却被柳宗元按住。 “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从我和韩退之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发芽,关于忠贞、禁欲以及真爱,我怀着这个孩子同你zuoai的第一次,他就流产了。”她俯首低眉,但我看不见她的脸,“我脱去了枷锁,又变成了那个坏孩子。在我十四岁时在家里的浴缸里把自己弄到高潮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坏孩子了。我的弟弟,我应该和你说过,他在外面拍门,我吓坏了,但是因为腿软还在浴缸里摔了一跤。” 刘梦得不想听了,去亲吻她双腿间的花心,粘腻的体液流出,散发菠萝的香气和甜味。她身体战栗,发出尖细、像猫崽子一样的叫声。刘梦得用舔弄和吮吸要求柳宗元爱她。柳宗元反问他爱是什么。爱是复杂的欲望,她的食物,她的性欲,她的表达欲,她的自我实现欲像是被肢解的美神,散落在很多人的怀里。她去找回、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却不小心爱上很多人。可刘梦得是谁,他怎么能阻挡一个年轻的生命去爱人。于是,他同女孩接吻,一次次zuoai,互相咽下对方的体液。他们将甜腻的菠萝汁互相涂在对方身体上,再去疯狂第舔舐。他们像布恩迪亚家族的最后一对到穷途末路的男女,在互相啃食对方的同事也被裹挟着欲望的命运蚂蚁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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