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偷郎 (第3/6页)
个心思,前桥不得而知,出了门后,见自己院落外灯火通明,才知侯府兵马先发制人,以攻待守,早将她们包了圆。 乐仪见状,一双冒火的眼睛瞪向张士敢,对方嗫嚅道:“怎么了?” “怎么了?!让你警戒,被人围起来竟也不知,你到底在警戒什么!” 士敢委屈道:“她们都是母侯的人,不要紧的。” 乐仪差点被气得出师未捷身先死,齐雯连忙打圆场道:“士敢的意思是……武德侯未必当真拦你,就像我当初来侯府‘偷’士敢,她放的水都能有苍羊江那么宽了。我们几人冲出去,士敢和公主走出去,拦不住的,放心吧。” “……你就蠢吧!” 乐仪咬牙切齿地丢给士敢一句警告,带着几个“分身”冲出院子。黑影踏上院墙向四方闪去,包围之人便如点燃的炮仗迅速炸开,看架势别说网开一面了,简直想要把乐仪逮住,推到午门斩首示众。 前桥与梁穹交换过眼神,知道行动良机就是现在,等那些人回神,会重新将她们合围,于是去拉士敢同行,谁知他竟站在原地,不合时宜地抽泣起来。 “怎么了?”前桥大惊,士敢则哭诉道:“姊姊为何总是对我恶语相向?明明我……我很关心她,也尽……尽力在帮忙了!” 他说到委屈处,竟有号啕大哭之势,梁穹和孟筠围住他劝,话语都被当成了耳旁风,张士敢那张秀气的小脸皱成红枣,毫不体面地咧着大嘴哭个不停。 大敌当前,还耍脾气?前桥也被他气得不行,拉梁穹道:“不管他,我们先走!” 张士敢则跟在身后大哭:“我不和你们一起,我要见雯姊!我要见母侯!”他说着,推开友人合围,呜呜嘤嘤、跌跌撞撞地率先冲了出去,包围在外的人马立即逼近,可一见来者是大哭的张士敢,竟诡异地投鼠忌器起来。 “少爷?”一名长官认出他,手足无措道,“少爷怎么了?” 张士敢不答,一味地嚎啕,前桥连忙跟着道:“他因为太蠢被乐仪骂了,委屈着呢,非要见武德侯!”这话又将士敢刺激到,号哭得震耳欲聋,那长官大概同武德侯家熟悉,见了张士敢这副样子,竟面露难色,做出与为将者身份背道而驰之举——她迟疑地后退半步,小心劝道:“少爷别哭了,末将送你去找侯姥?” 张士敢哭着将她推搡开,挣扎好似待宰的猪羔,前桥见那人被推得连连后退,却不敢还手,立即自告奋勇道:“我来送,我来送,你家少爷不敢对我使横……”她贴到张士敢身旁,不由分说地挽住小祖宗一条胳膊,梁穹等人则默不作声贴身跟着,尾随两人亦步亦趋。 负责围堵的官兵此刻只能在五步外待着,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劝,张士敢犹如爆哭的定海神针,一马当先劈开人海巨浪,竟然还没哭得神智不清,一路将她们带到佑孚院前。 众多“乐仪分身”已经开始行动了,院前院中乱成一锅粥,前桥都不知该往哪看,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张士敢抽噎得哑了嗓子,话都说不利索,转头对前桥道:“公……随……随我,入……” “入内,入内!”前桥心领神会。 这孩子不是蠢啊,实乃大智若愚! 身携爆哭警报,头戴公主光环,前桥出现得淡定从容而匪夷所思,佑孚院的大门被一把锁头由内锁死,里面正乒乒乓乓,兵荒马乱。前桥对施克戎打了个眼神,让他上前暴力开锁,却见张士敢左右手分别握住两端门环,凝神提气,扎起马步,搞得前桥以为他有乐仪一样的大力神功。 可士敢从始至终也只一个撒手锏。 “母侯!母侯啊啊啊啊——母侯救救儿!儿要见您啊——!” 纵然如前桥般唯恐天下不乱,此刻也觉得不合适了,因为张士敢的爆哭实在太像哭丧,破锣嗓子让所有人为之一颤。而接着,那把巨锁就被“吭楞”一声开启,张士敢闭眼冲到开门者的怀中,抱住对方不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