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十一) (第3/3页)
背靠大树下,斗笠被扔到一边,沾满碎叶和泥污。 少年忍住痛呼,月光透过叶隙撒在他身上,她看清了他身上或深或浅的各种伤痕,似乎是本能反应?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旅行者所伤,角色无法伤害旅行者的底层机制是众所周知,旅行者直接性对角色造成的伤害也只有旅行者亲自cao控或同意才能恢复。 少年孤身一人,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纱布包扎伤处止血,左臂长长的血口不停往外冒出鲜血,他用牙咬住绷带的一端,右手熟练缠好。 这幅模样如同躲在黑夜里孤独舔舐伤痕的野猫。 她感到震惊的同时,看到了少年1级的等级标识。 1级?受这么重的伤?还是旅行者打的? 她不可置信,一时不知道是上前帮忙还是原地观察。 少年包扎完毕,她想他是要离开回去休息了,却没想到少年咬紧后牙槽,痛恨地用右手砸向地面,怒骂道:“该死!” 那语气深恶痛绝,恨不得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她躲在草丛后面,紧张屏住呼吸。 少年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扶着树干摇摇晃晃站起身,蹒跚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河旁。 他半跪身,脱下手套,用一只手撩起清澈的溪水,静谧的夜晚除了寒蝉鸣叫,只剩少年拨弄的水声。 他细细清洗身上的脏污,洗到一半像是突然回想起遗留在原地的帽子,又慢吞吞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拿。 等到帽子也擦拭完毕,他把它戴好,直起身向着黑夜缓步走去。 她这才敢站起来,回到了住所。 她之后把这件事消化了好几天,思索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愧疚没有出手相助,还是好奇少年和旅行者之间的矛盾。 不过少年那晚的警惕性太强,如同落入陷阱的野兽,贸然接近不知是否会出现意外。 再然后是学院争霸赛的见面,他是叫阿帽?少年表面一如往常,心思似乎不在比赛上。 自那两次见面,她就再也没看到过少年一眼。 没想到又一次相遇,是在这种时候。 他站在新来的旅行者身后,等级赫然到达90级,甚至比她还要高10级,她震惊之余围绕他走了两圈,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看来这位新来的旅者并没有苛责于他。 旅者终于如她开始所愿的那样请她入队,她又回到了这片困缚她时间的沙漠,内心复杂。 她念叨过去的事夹杂对旅者冷落她的抱怨,少年却说,只是他们不喜欢而已。 ——错不在我们。 她听到少年的言外之意,突然感到茅塞顿开。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专拐的定位上,被冷落被边缘化都归根于自身的原因:旅行者不喜欢玩风队,旅行者对她不感兴趣都是因为她自己。 是她不够泛用,不够强大,所以被忽视……吗? 少年否定了她。 独自舔舐伤口的野猫看清了事实,把这个道理告诉她。 如今她生活很满足,义讲很顺利。 她脚下用力,凉鞋的鞋跟深深陷入黄沙中。 她开怀一笑,担起身为前辈的责任来:“就当是舒展筋骨好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