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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unzhi (第2/2页)
遮住自己的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反而让他的感官更加敏锐。他的两条腿不自在地挣动一下,又把手放下来,咬住拇指指根的骨节。 忍一忍,不要动。黎深对自己说。他已经看到猎人对他展露的兴趣与好奇,就尽量不要让她扫兴。 猎人的手指尖,按在黎深的肚脐下方,缓慢地向下划,刻意用指甲刮擦他的皮肤,让他感到轻微的刺痛,实在磨人。他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即便忍耐是他的强项,他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忍得住。 猎人的手指来到根部,然后,没有任何停顿,指甲直接划上去。 疼!黎深浑身一个激灵,大腿立刻绷紧!他用力咬住手掌,腰部不由自主地弹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攥成拳头。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疼!如果是别的地方,不管怎样疼痛,都可以忍耐,偏偏是划在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哪怕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躲闪、逃离、挣扎。猎人的手掌在黎深的人鱼线上重重地按下去,像是为了警告他安分一些。黎深眼前一片模糊,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痛苦地喊了声猎人的名字:“轻一点!轻一点!” 可怕的疼痛终于放过他。他深呼吸,缓了一会儿,意识才开始回笼。他的眼睛逐渐聚焦,终于想起来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猎人正无措地看着他。他有些茫然,还有些愠怒,斥道:“胡闹……” ——人类,只要还有进食的需求,繁衍的需求,就脱离不了动物的范畴。原始的习性,刻在看似文明的皮囊下,刻在人类的骨子里。此时的黎深,就是一只感知到威胁的野兽,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然而然地腾起愤怒,随时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 黎深的语气不算很重,但猎人看上去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来握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黎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有这么疼,我不知道的。你怎么样?你还好吗?别生我的气……” 猎人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但是黎深属于动物的那一面还没有散去,依靠兽类的直觉,敏锐地从她的目光里察觉到某样东西,一个非常重要的、他绝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一个被他下意识忽视和逃避的问题。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心脏就已经感到刺痛,仿佛被尖锐的钢锥刺穿。 黎深皱眉,再想去探寻,那种感觉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完全地回过神来,附近没有危险,没有敌人,只有一个快要哭出来的恋人,慌里慌张地担心他的安危。 黎深叹气,正想安慰她,猎人忽然不怀好意地说:“那么……我这样对你的话,你会不会疼?”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猎人便用指腹轻轻滑动,然后,手指蜷曲,握住他的yinjing。黎深冷不丁地抽气,一股电流般的麻痒让他的背脊立即绷紧,偏偏猎人像觉得新奇似的,上下挪动,又用手指描摹狰狞的血管。这太超过了。黎深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触碰过,偶尔自己疏解,也并不频繁。陌生的快感让他难以招架,刚刚遭受过疼痛的部位因为充血,比平时更加敏感,当猎人用柔软的掌心来回摩擦,简直要命。 黎深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下意识想要曲起双腿,蜷缩身体,在膝盖抬起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他的脚趾勾紧又张开,按捺不住地从唇齿间逸出几串呻吟。猎人适时地凑到他耳边,咬他的耳廓,故意用气声说:“黎深,舒服吗……想要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红晕从耳廓蔓延至整张脸庞,她又凑过去,拿舌尖去描摹他的下颌骨,叼住他的喉结。 黎深已经无暇去回答。上下两处要害都被钳制住,无从隐蔽,无从躲藏。他的小腹因快感而不断痉挛,使他被迫弓起腰身,倒像是主动将喉咙献出似的。每当被她的牙齿摩擦,都会因为感受到危险而汗毛倒竖,同时,也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爽利,让他头皮发麻。太要命了,他的思绪被粗暴地搅成一团,他的理智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浮,摇摇欲坠。黎深的手摸索着按在她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上,不知是想要让她停下,还是想要让她再快些。 就当黎深觉得周遭的声响都离他远去,已经在模模糊糊地喊她名字的时候,猎人忽地松开手,放开牙齿。他从云端跌至深渊,大口呼吸着,小腹的肌rou依然时不时颤抖,只是他,没有得到释放。 黎深难受地皱眉。就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猎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碰到自己。 黎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讨好地亲吻,眸光幽怨,沙哑地说:“你就这么狠心,连给我一个痛快都不肯?” 猎人抽回手,戳戳他的肩膀:“你还没戴套呢,别把我的床弄脏了,又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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