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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 树好奇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正要接话,就听树又道,咦,小馒头也来了。 他站在山壁边,似乎很是踌躇,似乎想过来,却许久没有靠近。 细雪纷纷扬扬地飘着,不一会儿,小道士发上眉上便落了一层薄薄雪衣。 之前听树说,他如今已快至弱冠之年,又长开了不少,这年纪正是他们人最好看的时候。 我倒是多少也听到过些说法,知道这两个团子生得好,偶有不认识的少年少女路过,总要点着名字夸个几句。 ……怎么有种家有双子初长成的感觉…… 不过人言不可尽信,小红点却是绝对老实的,从无一句谎言。 既然他都夸小道士长得好看,那就一定十分好看。 怎么,这会儿倒有空来了?小道士突然道。 我跟树俱是一震,就见小红点有些扭捏地从山崖后走出来,轻声道,师兄,更深露重,怎么还不回去? 小道士瞥了他一眼,喉中轻哼了声,才道,等人不行么? 至于等的是谁,我和树对视一眼,都隐约猜到了答案。 果然,小红点刚跳上我头顶,就开口道歉,师兄,实在是剑法不能荒废…… 只是同我下山玩一日,就能荒废了你那剑法?小道士气愤道,在你心里,究竟是师兄重要,还是剑法重要? 小红点正要开口,就听小道士又继续道,你别说,我不想听,是我多话了,当然是你那剑法重要。 树听得直乐,大呼这两个小孩真有趣,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也跟着他笑。 师兄重要。小红点还是认真道。 树调侃道,你瞧,他们人就是奇怪,嘴上说着师兄重要,却回回拒绝师兄。 我分析道,兴许小红点就是不爱玩呢?重要归重要,总不能因为重要就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吧? 树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意思就是为了对方可以勉强自己,不然如何称得上重要?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只好沉默。 那厢两个小孩已经从“约你十回你能答应一回就不错了,我重要什么”“忘生不喜交友,实在是怕惹得师兄友人也不痛快”“那现在惹得你师兄我很不痛快,你待如何”一句一句辩到了“既然要赔罪就要拿出点诚意来”“师兄想忘生如何赔罪”“这样吧,明日你带壶师父的藏酒来同我共饮,我就姑且原谅你”,听得树目瞪口呆。 小道士向来好哄,第二日两人一前一后如约而至,瞧见师弟手里的酒壶,当场喜笑颜开。 两人并排坐着,一壶酒你一口我一口,不过来回几趟,小红点就从脸红到了脖子,晕乎乎地倒进了师兄怀里。 小道士的声音带着笑意,唤道忘生,忘生? 小红点懵懵然地应他,前脚应完,后脚就彻底昏睡过去。 树感慨道,小馒头真没用。 我深以为然。 树正要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住了嘴。 我问他怎么不继续说了,树支支吾吾道,他……他亲小馒头。 我心头一跳——不对,我没有心。总之我震惊了一瞬,才问树,亲、亲哪里? 树似乎很是震撼,缓了会儿才道,整张脸亲了个遍,现在已经开始亲手指了。 我心头又是一跳。 顾不上管到底有没有心了,总之,好像,老道士的小徒弟被拱了。 不是,他怎么能这样。我忍不住笑出声。难道不应该先表白心意? 树瞪着我,你百年顽石开花吗?笑得这么恶心。 你不懂啊。我颤颤巍巍道。亲眼看着他们从小长到大,这下成一对了,我激动啊。 这就成一对了?我看悬。树啧了一声。你不看他都只敢趁人喝醉偷袭。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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