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第1/4页)
那天早上的事是个意外,毕竟韩信也不是每天早上都有反应。但她恶劣的行径实在人神共愤,她坐韩信腰腹处,大腿夹着腰这么一坐,还想让火消下去?就这么闹着,早饭都要过上午了才吃上。 吃饭是个好时候,因为大多数时候她很少说话或者动手。除了舀一些汤啊,粥啊,推到他跟前强迫喝掉再吃东西和饭前调侃他“坐得住吗?要垫子吗?”之外再无其他言语。 这自然是好的,因为她说起来话来很难应付。倒也不是说她总能抓住韩信话里的漏洞,而是她看似耿直但实际上夹枪带棒的床笫间荤言荤语。当然了,他韩信也不是在床上放不开的人,荤话也不是没说过。只是如今不是他在上了,荤话成了调戏他的,自然浑身不自在。偏他脸皮厚了,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厚,学不来刘老三那张铜墙铁壁的脸皮,每每被言语挑逗,都在面上,回话上有反应,叫盯着看的小疯子得趣,抓了他痛处,变本加厉。 他多少有些郁闷,无力感险些击穿了他。他看了眼她,发现她吃了个包子就放下了筷子。这包子一个还不到半个拳头大,剩下的六七个就都进了韩信肚子。她还算大度,最起码吃食上从不苛待韩信。荤素都有,还管够,所以韩信也不是不认同,如果没有被迫满足她奇怪的性癖,这样的囚禁日子比刘老三指使下的囚禁好过一些。刘老三就用来不曾找美人给他,虽然这小疯子别有所图,但她还是挺好看的,韩信指的是她安静又不折腾的时候。 在饭后,韩信有一段悠闲的时间可以享用。这不是她大发善心,自从她不出门,韩信没有任何时间可以独处,而这难得的悠闲时间也得看她有没有事情。比如,霜降前的一天,她早饭后就没有粘着韩信了。她今天要染指甲,手搭在桌子上,每个指尖都缠了草叶。韩信看了两眼,他不想听的,前几天这小疯子大发善心,给他找了盘棋子玩,他摆弄一上午,落座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地方除了她,估计没人和他玩。他不愿意找她下棋,自己左手红右手黑,在楚河汉界边上斗智斗勇。她们说话的声音是自己溜进韩信耳朵的,这小疯子要把指甲染成红色,侍奉的人正在询问红的程度。 韩信觉得她挺适合红色的,一般人真不知道她半夜忽然坐起来的时候多像女鬼。女鬼都有红色的指甲,和掐进他肩膀的手格外般配。他心里想着,但没说出口,手指动了动,把红色的棋子拨到分界线上。她真的挺像女鬼的,头发长得过腰,能在韩信手腕上绕四五圈,前些日子腿伤最严重的时候韩信总绕,这是因为她总在自己泡腿的时候跨坐上来。她习惯搂着韩信脖子,像粘牙糖一样粘在韩信身上,为了不让她掉下去或者头发沾水,韩信不得不抱住她,再卷住她的头发,可是这样下来,她的头发就要打结了。韩信不理解为什么她非要疏通了头发再睡觉,明明第二天早上还要打结。这反复又没有效率的活自然落到了韩信头上,如果只是没有效率其实还好,关键是梳头也不是人干得活,有的头发打了死结,力气小梳不开,力气大了弄疼了又要发脾气。她是知道怎么拿捏韩信的,恨不得就把尿道塞摆在床头,好像这样就能收获一位听话的大将军。 不得不承认,是挺有效果的,最起码韩信乐意敷衍她了,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其二的话,就是,监禁的生活实在缺些乐子,而在她有意的孤立下,她就是韩信唯一对外的桥梁。这是很显著的,韩信不是自己左手跟右手下棋能找到乐子的人,他需要一些慰藉来度过无聊苦闷的日子,所以在她有意的设计推动下,韩信还是来找她下棋了。 早饭吃的晚,午饭就被延迟了,他们有时间在午饭前下一局。韩信在她的指甲染完,侍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