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 (第3/3页)

比了比伊索的脚，几分钟就挑了双合伊索脚的黑色皮鞋。omega看着诺顿拿出信用卡接了账，又盯着对方把脏掉的鞋转卖给回收废物的老大爷之后，一时间怀疑起到底是自己搞错了工作内容还是诺顿搞错了工作内容。

    “谢谢你，”伊索换上了诺顿的鞋，有些僵硬地向他道谢，“我是第一次和别人……逛商店。”

    “谁没个第一次呢，”诺顿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他第一次碰到的人类种纸币，“真是好奇为什么你们人类种分了这么多货币种类，是怎么和和气气过的。”

    “人类也没有很和平吧……大概十年前这个国家还有人闹分裂呢，”伊索看了眼发票，发现鞋还挺贵的时候，忍不住对诺顿提议：“这鞋的钱，我还是得还你。”

    “不用，反正现在汇率还没有确定，这种东西在我们哪就是废纸，”诺顿摇了摇手里的纸币，“而且那张卡是奥尔菲斯塞给我的信用卡，说是协会给我的礼物，里面的钱随便用。仔细想想我花的可以算是你们平常辛辛苦苦缴纳给政府的税金。”

    诺顿拍了拍伊索的背：“作为成熟的大人，你应该觉得「爽啦！挪用公款的感觉真爽！」”

    “要是能挪用公款，比起买鞋我更想买蛋糕，或者请个厉害的顾问律师……”发现诺顿没有听出来里面的梗之后，伊索还是忍不住叹了口长长的气。

    让伊索感到放心的是，诺顿并没有在参观的时候故意刁难他，反倒是鼹鼠先生一路乖乖地跟着自己。第一天他们看了市政厅；第二天政府给他们包了上午场的大英博物馆，让诺顿好好地感受了一下人类种的文化和历史；第三天伊索问诺顿想去看哪，动物种则在艰难抉择之下放弃了科学院，选了可口可乐加工厂。

    “为什么不选科学院呢？”伊索买了个冰激凌球吃，纸杯放在手中，是不是用勺子挖上一口。诺顿没有停下记录的笔，而是继续回答问题：“反正进去也是这不能看哪不能看，看到的也是他们实现准备的戏，还不如去看看工厂流水线。”

    “唔，我还觉得你应该是那种喜欢学习的类型，没有想到这一点……”

    “彼得大帝那样的偷学英雄吗？虽然这样也不错，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诺顿淡淡地说着，“在向你们人类种证明我们不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之后。”

    伊索小心地偷看了诺顿一眼，发现对方不是在生气之后，悄悄地为自己捏了把汗。有的时候，他总能在诺顿的话语里看出微小的恨意，却说不出这不是正确的，也不敢打心底去承认诺顿的心态。伊索回想起了这三天他和诺顿遇到的人们，无一例外带着微笑的面具。他们以最高的礼节对待诺顿，称他为动物种的楷模，然而伊索很清楚的是，某些人背后发表歧视言论的嘴脸。他不想让诺顿知道这些，虽然有故意隐瞒的嫌疑，但伊索想让这个平日里忙于工作的男人过一个开心的三天……

    但即使是三天，这么漫长的时间却要结束了。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好主意，伊索计算了一下时间，又看了看日程表，然后他马上去问诺顿：“下午和晚上你要干什么？”

    “晚上？”诺顿挠了挠头，“大概是先回去睡一觉，然后等四天后回公司总部吧。”

    “那晚上没有安排，是吗？”

    “不仅晚上，之后整整四天都没有安排呢……”诺顿又小声嘟囔着什么，但伊索没有听清楚。omega不假思索地牵起鼹鼠的手，而alpha明显没有料到伊索居然会突然搞这么大动作，所以反应慢了一拍，被对方拉了好几米才想起来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因为会有专车来接他们，应该不需要去火车站啊？

    “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诺顿。”

    诺顿·坎贝尔愣了好几秒，才想明白一件事——这是伊索·卡尔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个名字从他的嘴巴跑出来居然会是那么美妙的发音啊，诺顿呆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