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1/2页)
上 夕阳徒留,仅在天幕划过一丝血色。乌鸦聒噪的声音,填补上留白。你正在不知疲惫的奔跑。 “啊呼,啊呼。” 你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空气划过喉腔,带出丝丝腥甜。 乌鸦提拎黑色的羽毛,谨慎地看着四周。你小心翼翼地蹲下,尽量不惊动这些恶灵的使者。血液顺着衣摆滴下混合泥土,红色的泥点侵染上衣物。但是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你发出惨叫。为自己缝合伤口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手上的医疗箱已经毫无用处。红色的表皮带着数不清的白色划痕,不知道多少次被使用过。曾经它在德怀特的手上,现在它在你的手上。 虽然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丢弃箱子独自逃生才是明确的选择。但是在这片天空下,普通的医疗箱仿佛被附上了神奇的魔力。只要重新回到恶灵的猎场,空荡荡的医疗箱就会被补充上药品。 你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把乌鸦黑色的尾羽与鬼脸混淆。那张吐着舌头略带滑稽的面庞任谁看了都会发笑。而你不会。只要经历这场杀戮的人都不会。 吐着舌头眉眼弯曲的滑稽白色面具,如同藏在深渊里的鬼魅。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同伴的惨叫。你亲眼看着他提着带血的匕首,猛将刀尖刺入同伴的体内。 他的杀戮就像艺术,一场精心编排过的戏剧,一个精心设计过的故事。 你试探性地移动双脚,肌rou传来疲惫和酸痛感。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已经听到了地窖的声音。 地窖的嗡鸣声幽幽的环绕于你的耳畔。这是来自深渊的声音。如果你还是甜美梦乡里的孩子的话,你会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皆已化为云烟。 你紧了紧攥着医疗箱的右手,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总是需要一点点的矛盾。旅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以正义为单调旋律的故事。像这样的陈词滥调毫无看头。 “咔嚓——” 那是机械转动的声音,地窖发出闷响,旋转轴心的零件早已生锈老化,齿轮之间勉强摩擦。 沾满尘土的黑色马丁靴踩在已经被闭合的地窖上。靴子上方是黑色的哑光布料,再往上…… 顿时你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如麻痹般从心脏遍布全身。似是察觉到了你的目光,鬼脸杀手歪头举起左手,向你打了个招呼。 中 你不知道,那些杀手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是深邃的空洞,还是如同逃生者一般,亦或者说像一个正常人的脸。 就像现在,那张白色面具底下究竟是什么表情呢?是无悲无喜,还是露出独属于胜利者的嗤笑。 但是这些都与你无关了。身为败者的你,在胜利者面前尽显颓势。你放弃了挣扎,静静站在原地。 …… 被你惊动的乌鸦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归于原位。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鬼脸杀手并没有行动。他静静站在原地,黑色的兜帽将白色面具笼罩在阴影下。 由于失血过多,你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恍惚间你听到了笑声。 难道是幻觉? 等你再次集中注意力,才发现鬼脸杀手已经来到了你的身侧。他蹲下,伸手扶住你的后背,缓缓靠近耳畔。 “Can you think of me?(记得我吗?)” 你愣住了,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这场由恶灵cao办的游戏,它给你带来了从有过的视听触体验——被追逐的恐惧,同伴的惨叫,飞溅的鲜血,身体被钩子刺穿的苦楚,还有亲手让电机动起来的感觉…… 这是曾经身处美好的你不曾体会过的。这种绝望与希望的拉扯,使你确信,你从未见过这位杀手。 你沉默着,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此时鬼脸杀手低声轻笑,显而易见你的沉默并没有令对方不快。 “撕拉——” 你意识到对方正在脱你的衣物,不过这种动静称为撕扯更为合适。 这衣服的质量也太不行了吧,你开始胡思乱想。前面的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