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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宫宴(微h) (第4/4页)
,那香气便灌进了咽喉,比宴席上的酒水还要醉人,熏得人身酥脚软,轻轻一推便被压到了椅子上。 “陛下……”崔简极怕有人入内,时时瞟去门外,“万一有人来……”他推了推身上人,却不敢真上了力,自然也没办法推动分毫。 “贝紫自然都要打出去的。”皇帝在他耳畔低低调笑,“简郎怕什么。” 一声“简郎”从身上女子口中呼出,尚未经历过情事的青年叫这声惊雷震得心神荡漾,一双手顿时脱了力道被皇帝压在腰间,触手都是女子温软细腻的身体,和着后殿的暖香一道贴在肌肤上,热烘烘得难受,不由得溢出几声低吟。 冬日里衣裳穿得繁复,叠了好些厚实层数,皇帝便也懒怠去扯什么衣带,直接将手从侧摆伸进去,延着内里的中裤往上,几下便解了勾袢系带一应劳什,正得了趣儿想调戏一下怀中美人,却被挡开了。 “陛下……不行……还是在宫宴上……”崔简正死死缩着身子,双臂交叠挡在脐下。 皇帝立时酒醒,沉下脸来,转身唤来银朱:“更衣。” 银朱跟了皇帝近二十年,知道这是她正在霉头上,加之五月里通泰政变后这位主子越发喜怒无常,连大气也不敢喘。偏生法兰切斯卡为着被禁足不在,若这会儿主子真的要发作可没人能拦得住的。她心下不由怨了崔简几分,忙取了外衣为皇帝替换上,又唤来小宫侍帮贵君理好衣袍,一室里只有些衣料窸窣的声音。 过了半晌,银朱才道:“陛下,更衣已毕,回前殿吧。” 皇帝应了一声,再没看贵君一眼。 除夕夜终究是崔简独自守的岁。 “公子,您就……推了陛下……?”绿竹连连叹气,“好难得陛下肯好生待您了……” 年轻的宫侍望着旧年里飘摇的灯火,燃起一炷香烛:“宫宴上行……行那种事,究竟不合礼数。” “幸好陛下没有为此罚了您……万一又将许诺的后宫大权收回去可怎么好……”自家公子自小是世家锦绣堆儿里长大的,月前那样的锉磨如何受得住第二回? “圣意难测。”崔简轻声叹气,“只求有下次能弥补一二了。” 到底蓬山宫的灯火疏落,照不进栖梧宫里。这厢女帝也折了金元宝。她惯不擅长这些,叠了半天也没做好几个,却还是放在篮子里,供去了栖梧宫后的千寿馆。到底除夕,她便叫宫人们提早下值守岁闹春去了,身边只留下法兰切斯卡陪着。 千寿馆静谧得与外间格格不入。皇帝推门而入,这里头只供了两把刃物,一把是军中常用的斩马刀,一把是镶满了各色宝石的奥斯曼匕首,拿金丝楠木架子盛了,摆在次间佛龛处。千寿馆原是先帝奉养三清的地方,只是今上极恨先帝求仙问道之举,登基后便叫拆了个稀烂,什么金身塑像、青铜丹炉,全熔了给内宫打首饰摆件。待拆完了,又重新布置成寻常样子,只奉上这两件兵器。 初登大宝的帝王拆了宫宴上的袍服并各色珠玉宝石,换了一身白绫袄裙,衣襟袖口装饰着银线滚边的白梅,头上只有几支疏落的珍珠素银簪子。她取了一炷香,拿到烛火上燃了,仔仔细细地插进香炉里:“转过年去,就是章定年了。”她说,“该是我的年号了。” 法兰切斯卡靠在墙边,沉默地看着主子上香,难得没有说话。 “先帝在这世上最后一点东西也要走远了。”她轻声道,“除了她的皇陵,她什么也不会剩下。” “但是已经没了的,一个也回不来了。”皇帝声音轻飘飘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他的主人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才自己接下话头:“等到了章定年,就该由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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