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黑道、年上、H)_(八)微时(大哥去美国了 发家往事大起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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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微时(大哥去美国了 发家往事大起底) (第3/3页)

,这时统统被吓得跟鹌鹑似的挤在一处,生怕下一秒把自己也逮出来掼翻在地上打个半死。

    都是这样的人,他怎么看得上?鸿兴不过如此了。

    眼前秋风瑟瑟,肃杀萧然,众人大气不敢喘,看场子的总管事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哀嚎,他却还有闲情在肚里沉吟失笑一声:我运即国运啊。

    万爷正是万轻舟。他是鸿兴的党鞭,纠察纪律,约束管理,任何人吃里扒外,做出,但是现在一二把手面和心不和,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虽然目前看着还能一起携手打天下,可谁知道天下打了下来还能和平几年?单看招进来的这群人也知道,无组织无纪律,只是散兵游勇,一百个也成不了气候。

    他思量了一圈,喊了声,“北山。”

    董北山从后面挤过来应了,他上前一步把众人甩在身后,听万轻舟吩咐,“你是知道场子的规矩的人,以后这里你来管,晚上九点按时开门,每周五,算了,周六吧,你还要上学。早上七点钟来鸿兴报账。”

    放下话,万轻舟带着人,当然也拖着被打得血rou模糊的翘鼻子走了,董北山深呼吸几口气,看了眼一圈都战战兢兢的其他小弟,明白重任在肩,机会可遇不可求,说出了他做了管事的第一句话,“都看什么,把地拖了,收拾好,等着开门啊。”

    在街面上混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好习惯,但董北山不一样。他一直保持着自己做事情的风格。例如每天去天桥上跑圈,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许还多跑一圈,紧张的时候反而绕着河边慢步,十分钟就管用。这是他认识的一个出摊儿的老头儿教给他的。

    在第一次去见万轻舟的那个早上,他绕着河边走了半个小时。

    董北山生得硬朗,脸型不似万轻舟似的瘦长清癯,望之便让人觉得老谋深算。董北山脸型比他略宽些许,正中的鼻梁高高的。万轻舟找人给他看过相,说鼻头含而不露,鼻梁直通天庭,是大富大贵之相。

    又兼浓眉大眼,不笑时瞳仁定定,奕奕有神,唇角微微上挑,有个似笑非笑的模样。笑起来时眼睛弯着,看着是高兴的样子,极容易让人觉得有亲和力,往上爬的时候,借着这幅令人如沐春风的模样也顺当。后来做了善仁的龙头老大,笑的时候少了,居移体养移气,倒是不怒自威,龙行虎步,让人不敢轻易试掠他的锋芒。

    现在,站在万轻舟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看不出来任何发达迹象的,十七岁少年。

    万轻舟让他管账,但今天他甚至连董北山通宵做出来的账本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了手边。

    “账,想查什么时候都能查,不着急。”万轻舟微笑着执起茶壶给他斟茶,董北山双手捧起了杯子,毕恭毕敬。

    万轻舟问了他的父母,又问了他住哪儿,平常都做什么。问题不多,也不难,但董北山回答得很慢很小心,甚至感到压力,比那一天在场子拖走了翘鼻子还有压力。他一句一句斟酌,但是他太没见识了。他所有的经验得来,全靠学校里朴素的课本,和在街上与傅煜然练摊儿时被生活教会的一点小小的狡猾。这些小聪明在万轻舟面前无处遁形。

    鸿兴的茶室里只坐了他们两个人,早上的阳光逐渐跳跃到玻璃上。那天万轻舟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牢牢记着,去问了老师才知道,是春秋里的。

    刑不可知,威不可测,则民畏上也。

    董北山迷迷糊糊走出去,拿着万轻舟给他的钱,在早市买了一屉牛rou包子,一碗豆浆,两个茶叶蛋,还给傅煜然也带了一份。他知道他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人留自己一顿饭。

    但不要紧,他总有一天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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