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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是一个很恶心的问题。”林溪柠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很无力。

秦然依旧是那么忧伤的神情。明明是他，是他让他们的爱情在前途面前让了位。

秦然长的好看，白齿红唇，斯文漂亮。16岁的秦然说，林溪柠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可以和你同坐吗？18的秦然拿着录取通知书说，林溪柠，我努力了3年，终于赢得了和你一起走一段时光的机会，我喜欢你，你可愿和我在一起吗？22岁的秦然摇着酒杯说，你爱过我吗？

三个问句，7年时光。终是结束。

林溪柠看着秦然的眼睛，好想从里面找到18岁时那个坐在她身边安静看书的男孩子，有花飘落，他还会皱眉，说好可惜。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的好看的男人忧伤起来会在女人心上砸个洞。林溪柠想，当年秦然就是那么在她心上砸了个洞，一痛就痛了4年，只是爱情的甜蜜让她觉不得疼，现在那个忧伤的少年要离开她了，她终于体会到了真正的疼。

只是她依然笑着，她林溪柠输人不输阵，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口号。即使她已经那般脆弱，即使她已经遍体鳞伤，即使她会崩溃倒塌。

秦然喝掉了眼前那一整瓶红酒，红着眼睛说“林溪柠，我好早以前就知道你，在你还根本不认识我之前，中考，你考了全市第一，盛名远扬。我想你大概是个带着厚厚眼镜片的书呆子吧，可是高中入学第一天，我的恶意猜想就被彻底推翻，原来你那么明媚，那么漂亮，笑起来还有一点点的狡黠，扮起无辜更是拿手。环绕在你身边的男孩子永远不少，王子也好，黑骑士也罢，你对每一个人都笑意连连，我讨厌极了你那种永远阳光的笑容，可是越讨厌，越沉沦。你有最好的样貌，最好的成绩，你还有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我该怎么说服自己能配的上你？好在，我能和你考上一所大学，我以为至少我能追的上你的脚步。要不是我把自己灌多，大概也不敢把对你的喜欢说出口。你答应的那一刻，我觉得花开了，漫山遍野。我牵着你的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迷茫，彷徨，怕把你弄丢，你那么吸引人，比我好的男生又那么多，每次和你并肩我都担心，明天走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林溪柠，这4年，我爱的有多辛苦，你可知道？你每次带我去找方桥，我有多不愿意，你可知道？每次看着方桥千百般宠你，我有多愤怒，你可知道？我告诉自己，至少，我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直到不久前你无意中跟我说，秦然，你看这个城市多美，方桥眼光就是好，追着他来，果然没有错。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在你后面，而你望着的前方，没有我。”

林溪柠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秦然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好像煎熬了几个世纪，秦然红了的眼眶，滑过那张好看面孔的泪水，以及哽咽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意识已经飘零，似乎灵魂已出窍。

直到秦然的手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说“所以林溪柠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有多自卑，你不知道我此刻有多绝望…”秦然拉着林溪柠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此刻他的脸正因痛苦而扭曲。

林溪柠的指尖触到了秦然冰凉的泪水，她看着这个自己爱了4年的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爱情走到了这一步，她甚至怀疑，他们经历的并不是同一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