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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石县令一怔:“大人此话何意?”袁恕己不是个虚与委蛇之人,也不愿如此白费时候,便单刀直入道:“我是指钱家上下的人际关系,钱先生跟其他家中之人,关系可融洽?有无什么龃龉不合?”石县令原先还不解,忽然听出了袁恕己的意思,后颈陡然直了直:“大人,你这样问是想说什么?”袁恕己不便直接告诉他阿弦梦中所见,便道:“案发之时,周围众人都不曾看见有人出入,自然要将种种可能都排除过。”石县令已经忍不住面露惊怒:“大人,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钱先生绝不是那种……那种丧心病狂之人。”说到这里,石县令难掩激动之情,霍然起身,他本似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倒退回来,道:“大人也许会怀疑我跟他私交之故有所偏激袒护,但是……先生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有林下之风的人,他常常自诩为老庄门生,信的是自然天道,常有梦蝶之论,早不把尘俗间的外物放在心上了,他身为惨案遇害之人,已经乃是大不幸之事,如今大人这样怀疑他,简直就如先生常常提起的里的斥鴳,岂不可笑?”袁恕己虽然也算是个知书通理之人,但毕竟并非那等饱学之士,虽然知道老庄的,但具体详细,了解的并不透彻。如今被石县令一番痛斥,只得不耻下问:“斥鴳是什么说法?”县令越发怒不可遏,冲口说道:“夏虫不足语冰!”他早知道袁恕己乃是个军中出身,不是读书之人,如今情急之下,竟情不自禁“以下犯上”。正僵持之中,便见一道纤弱身影灵活地窜了进来,正是阿弦。看见石县令在场,两人赫然对峙似的,阿弦不明所以,只焦急地望着袁恕己。后者会意,对石县令一点头,起身走了出来:“怎么?”阿弦仓皇道:“是那个人,大人!”她着急地抓着袁恕己的衣袖,而袁恕己看着她的手指,虽然从一开始见面儿还不认得她的时候,就怀疑是先前陈基弄虚作假,在她年龄上谎报了几岁,但如今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还是个少年,应该比之前的小典还大不了几岁,但是看她的言行举止,却俨然比许多大人都能为。他忽然想要问问她究竟是多大了。袁恕己道:“别急,没头没脑的,你说的是哪个人?”阿弦握拳道:“我在桐县见过的,一个黑衣人,从客栈里出来的黑衣人……我看见了那天晚上他站在钱先生的身后。”袁恕己神色微变:“何意,你莫慌,仔细说来。”原先一大早儿,阿弦为了及早破案,便想再去鸢庄探一探,本要回禀袁恕己,又听说县令正在与其面谈,便退了出来。正左永溟在跟几个府差说话,阿弦道:“左大哥,可否陪我出城一趟?”左永溟道:“去哪里?”阿弦便答了鸢庄,左永溟盯着她:“你可回禀大人了?我怕大人会另有差遣。”阿弦见他似有为难之色,便道:“那还是罢了。如果大人问起,就说我出去了。”左永溟叮嘱道:“十八子,你可记得,一个人别出城去。”阿弦道:“我只在县城内走走就是了。”左永溟不大放心,便叫了一名府差,又命一个垣县县衙的公差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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