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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思凡】李悟令狐喜 (第2/10页)
,脚步在竹林边顿住了,遥遥相对,她合扇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若是有烦心事,不妨同我直言。” 暗地里又是掐指一算,开始卜身前人的命格。 呼,还好,没得什么变化。 于是开始更加迷惑,只抬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一步一步向园中走来。 “你也会疑惑么?” 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问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衬着夕阳下越发没有波澜的面容,倒叫人更看不清了。 令狐喜蓦然捏紧了扇骨,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犹豫间,李悟的影子凑近了,先是脑袋,然后是身体,四肢,最后,他们整个人都融到了一起,黑影在余晖下暧昧不堪,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却仍隔着些距离,守正又泾渭分明。 也许在这一刻,回答些什么都是突兀的。 “本以为你什么都懂”,这下,他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只是稍稍舒缓了这沉凝的氛围:“却原来,在我面前遥远神秘的你,也有事情是不知道的。” 四 关于那天的会面是如何结束,话题又拐向了何方,就连喜神那颗向来聪明的脑袋瓜子,也有些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个声音一直回荡在脑海里,低沉又蛊惑。 他问,你也会疑惑么。 他说,原来你也有事情是不知道的。 鹊桥边,负手而立的喜神又想叹气了。 “做什么一整天叹气?” 连百合显见地比她还困惑:“你身为一个喜神,喜神啊,你自己都不开心,还想把好姻缘带给别人?” 令狐喜拧眉头:“我这叫宝相庄严,似你整日与闺阁女子交流,活泼一些也就罢了,我可是姻缘正神,怎能如你一般轻浮?” 织女哇呀呀丢了扇子就要过来扑她,被她一闪身避过,还要再扑,被她一折扇横在了脖子上,接着掐了手决定住,气得七窍生烟又奈何不得。 “哼”,见此,傲娇的预备正神令狐喜总算消了气,揶揄道:“怎样,叫你不勤加练习,每次都被我定住,你这织女也做了百二十年了,相当于前辈惨败于后辈手下,羞不羞愧。” 织女只得低头告饶,好说歹说劝人放了开,捶着肩膀大呼折堕。 “诶,不是我说你,我好歹也以身试法,叫你开心了,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 被这么一问,喜神倒是自个儿也怔住了,蒙蒙晨光里,她望着挤眉弄眼的织女,心神却一下子腾空,又飘到了王府后院那座亭子去。 “喂” “喂!” 这下,任由织女再怎么逼问,她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五 不同于那可恶的神神叨叨的六王爷,关于高斐,令狐喜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知道他好杯中物,知道他喜欢酒后赋诗,知道他善于舞剑,知道他爱摧残花花草草。 也知道他,一直倾心于一个名叫想想的贱籍女子。 对于良籍贱籍这等事她作为喜神,有的当然不是凡俗偏见,只不过,良贱不婚确确实实写在了唐律户婚法上,是以她也只能提了壶好酒,每每在高斐求爱受挫时上前安慰。 那夜饭毕,他们一同走在宵禁后的街头,高斐牵着马,问她,真情实意难道真的就无法战胜门户天堑吗? 她不答,只是抬头遥望高悬的月,末了,留下一句。 “主去仆随,身为贱籍,如果有一日她不得不跟着主人赴死,难道你也要为爱殉情?” 月宫清寒,广寒宫里缭绕的雾气终年不散,想初上天庭时,怀着未名的向往,那颗桂花树下她也去过,去的时候,吴刚还在一下又一下击打着树干,虎口直流鲜血。那柄缺了刃的斧头拿在他手上,明明是健壮沉实的背影,却因为一份恒久无望的爱意,看着孤单又凄凉。 她委实被吓到了,回了鹊桥边好几日都没同连百合说话,应对着信男信女的祷告,也颇有些神思不属。 现下她看着月亮,便又想起这事来。她想,男欢女爱当然自古便属于常情,但倘若隔了些逾越不过的东西,如身份,如仙凡,又何苦去为了它将性命责任都不顾了,只一意孤行、引火自焚? 呼呼。 饱食力足的黄马踢了一下蹄子,自鼻间喷出一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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