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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

    顾怜在家里懒了两天不想看教材书，她翻出之前买的1米x2米长的莫奈睡莲拼图，在卧室拼了两天。

    这两天顾泽行没有回家，陆管家说爸爸最近几天工作很忙，过几天要带她出去，让佣人上去帮她收拾行李。

    这天傍晚，顾怜拼太久才站起开放松筋骨，从窗户看到顾泽行的车回来了，顾泽行从车上下来，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身正装，头发全梳后面，远远看着很像老爱情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他好像注意到了顾怜视线，抬头看向二楼顾怜的窗户。顾怜一时慌得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转身把墨绿色的窗帘拉上。

    敲门声响的时候顾怜正脱了睡裙，准备换件常服去找顾泽行。

    门外顾泽行声音说道：“怜怜，我进来了。”

    “你别，我在换衣服。”顾怜通红着脸大声说。

    顾怜匆匆穿上内衣和深红色的泡泡袖棉织长裙，扣上袖口的珍珠纽扣，对着镜子抓几下头发，这才过去开门。

    开门后顾泽行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身体怎么样了？”

    “昨天就好全了，没有发烧感冒。”

    顾怜慢吞吞的回答，她喜欢此刻。

    顾泽行心情好像不错，他松了松领带说：“行李收拾了吗？明天早上8点的飞机。今晚早点睡。”

    “收拾好了。”顾怜抬头看他，问：“爸爸，我们要去哪里？”

    “图洛兹。去参加爸爸一个旧友女儿的婚礼。”顾泽行说道。

    在顾宅看到私人飞机下降的时候，顾怜意识到这趟旅程是很私密的，因为只有爸爸和她去，没有其他人。吩咐佣人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没有说是去哪里。

    到达图洛兹的时候是几个陌生的外国人送他们去的酒店。顾怜坐在车上有点累，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车程，虽然她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在高空那么久还是不好受。

    她第一次来国家，图洛兹四月末的天气比上城好很多，太阳很高很暖，没有下雨的迹象。

    她闭上眼睛靠在靠垫上，但还是觉着不舒服。一双手把她的头扶到了肩膀上。

    顾泽行捏着顾怜的手，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顾怜摇摇被牵着的手，说道：“就是飞机坐太久了，有点恶心。”

    “眯一会，很快就到酒店了。”顾泽行说。

    顾泽行搂过她的背，她的手臂被他的手指时不时拍着，顾怜睡了过去。

    顾怜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的床上，卧室留着盏暖灯，窗帘拉得密不透光，远处小沙发后的墙壁上挂着欧洲黑白电影年代照片的拼贴画，顾怜这才想起来，这是不是梦，而是她今天到了图洛兹。

    顾怜下了床走向外面的光亮处，顾泽行坐在客厅的浅灰色长沙发上，那双长腿大坐开，手上拿着本书。

    顾泽行听到动静看向她，眉毛舒展开又皱起，声音略带严厉说：“怎么不穿鞋？打赤脚重感了又得难受了，过来。”

    顾怜几乎像跳一样坐到顾泽行旁边，沙发下是奶白色的羊毛地毯，脚底踩着毛绒绒的很舒服。

    顾泽行拿起书签夹进正看的那页，伸腰把书放在面前的小矮红木圆桌，对顾怜说：“坐着。”然后走进了卧室里面。

    顾怜拿起桌上的书，是法语原版书，法语她只听得懂一点点，文字更是看不懂了。顾怜把书放回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银盘，盘上似乎是一本菜单。盘外放着一杯咖啡，还热着，杯沿上有抿过的咖啡渍。

    “渴了吗?看得那么出神。”顾泽行说话的语气带着调笑，看着顾怜的脸一下子蒙上了一层红。

    顾泽行在顾怜身边坐下，放下一双鞋，说道：“穿上。你想吃什么打电话给管家。”

    “爸爸，明天的婚礼我们几点去呀，我真的要去吗？我不会法语。”

    顾怜拿起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道，她想快点转移话题，而且对这趟旅程她确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早上九点半我们出发。”顾泽行摸了摸顾怜的后脑，说：“就当是去玩。不用紧张。”

    “好吧。”顾怜应声下来，想着顾泽行这个态度，就当作去玩好了。她也没参加过异国的婚礼，好像爸爸的这个旧友是地道的图洛兹人，图洛兹的婚礼应该和国内的婚礼很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