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彧旁观,更多曹陈道具 (第1/3页)
这是一处单独的院落,陈宫从没试图走出去过,因此不知道这是曹cao在许都府邸的一角。隔着院墙向西南方向看去,不远处三丈高的就是宅邸北院的望楼,有风时檐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会飘洒过来。 离开下邳后他被运了很长一段路,车厢窗口被木条钉住,昏暗更近似囚室,方向难辨,从挤进缝隙的一两线日光看似乎是向西而行。自车厢被推进角门时是深夜,他就着火把的光瞥了一眼身后的街巷,道路平阔,院墙高耸,想来是到了许都城内。 他不知道曹cao做什么打算,芒种已至而并不见他人影。养狗要看家护院,养鸡养蛐蛐要斗,他一介闲人,在这一关几个月管吃管喝实在太不合算,甚至夏天来了还有薄软的衣裳,一片缥碧颜色,摸起来像指尖浸入山溪流水,阳光落在经纬上,是缩小千百倍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衣服自被送来就那么撂在案上,他不时看一眼,落了灰就抖一抖,之后原样叠好继续放在那里。 曹cao没下令用枷锁或是镣铐,他在院墙划定的范围内行动自由,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不想看管自己的人还遭连累,是以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在下邳的冬日里未敢妄想能看到下一个春天,而如今竟已是盛夏了。风隔着院墙送来池水荷叶的香气,然后乌云聚拢,静静地落雨。他在檐下看着,看墙根砖缝间墁出一片苍绿的苔痕。 转眼入了伏,这日天气闷热,入夜也不甚凉爽,云层厚密又挡住了月光。他无意费灯油,干脆解衣早早歇下。躺下后原本无迹可寻的睡意忽然从不知何处冒出来,正当他半梦半醒之际,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框走进房间。 他没有特意去记,日子久了却也能认出来人的脚步声。这扇门是无法从里面闩上的,但看守极少在日落后进来。他坐起身正要问,忽然眼前的黑暗更深了一层,凉丝丝滑溜溜的布料覆上双目。陈宫难免僵硬了一下,知道不想见的人终究还是要见了。看守告罪,将他双手在身前缚住,拉住他上臂说先生请随我来。 他们走过的距离不长,看来看守无意绕路隐瞒方位。从脚下触感的变化和跨过门槛之后的步数看,他们进了什么宽敞的房室,隔着蒙眼布也能轻易分辨出光线的变化,这处的灯火想必十分亮堂。他被带到里间,在眼前的遮挡被取下时因为骤然涌入瞳孔的光线而不适地眯起了眼。 曹cao笑吟吟地看着他,身着一袭蜀锦卷云纹深衣,海日江崖蔽膝,看样子是宴会刚结束,还在颇有闲情逸致地自斟自酌。他不免回忆起过往,想曹cao精力确非常人可比,谈笑宴饮至深夜,换别人回至家中只怕早已更衣睡下了。 见看守将人带到,曹cao举着爵杯凑过来觑着眼睛看他,张口时扑来一阵暧昧馥郁的酒香:“我听闻公台在此十分安分,很中意现在的居所吗?” “不敢,只不过不想再牵累旁人。” 曹cao将杯子递至他唇边,陈宫犹豫片刻,抬起被缚的双手接过,张口饮下。抬手时可见他绀色的袖边已有几处破损泛白。 “为什么不穿新衣裳?” “华服过奢,穿在身上有如针毡。” 曹cao哼了一声:“你倒俭省,寒冬腊月在下邳也不穿棉衣。” 陈宫不答话了,一半是不知道说什么,一半是他感到热得不对劲。对面的曹cao酒过三巡还穿着层层叠叠的礼服,面色反倒较他还正常些。 他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加了什么?” “帮你补补身子罢了。”曹cao绕了半步站在他身侧,勾开衣带顺着掩裳处探进手去。陈宫身上渗着细细的汗,覆在皮肤上摸起来反而是微凉的,曹cao掌心按在柔软的肋下,说:“你欠我的,记得吗?” 陈宫僵立在原地,反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