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篇(古言,NP)_少别秾华又隔年(晏待时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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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别秾华又隔年(晏待时H) (第4/4页)

爱的痕迹,向门边去,越近,越觉得奇怪,少年不再热切,天上也过乌云,叙旧的话中掺入哭声,是她很久不曾接触的、来自艰苦世界的哭声。

    终于,她停在馆门外,听到少年跪地,哭着大喊:“父王。”

    背井离乡,杀人放火,为人兵徒,厉绩都做了,他走沙漠,穿越关隘,过山水,在这一天伏到晏待时脚下:“父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可以当面称你作‘父王’!我无一日不思念你,这就带你和母后回家,我们走,从此再也不踏足这里。”

    文鸢不好过去,藏在门后。

    “我过去做什么呢,他们父子相见,”她说服自己,“小孩还说,要带恩人和,和他‘母后’回家?”

    她完全说服不了自己,从门后摸出晏待时留给她的匕首。

    听厉绩一声一声的“父王”,文鸢攥紧刀:“恩人一定有不得已,或许是顾虑小孩,和,和孩子的母亲,所以对我说谎。如恩人这样的人,都为了这对母子蒙昧良心,来欺瞒我,做假的誓言,我怎么能让他们活着。”她没发现自己已经高热,甚至淌下鼻血,一心要去杀人,又跌坐在门前。

    晚馆外,晏待时扶起厉绩,有动容,有温情:“阿獳,你长得这样高。”

    文鸢在看,又看一眼匕首。

    她丢开刀,绕池水一周,行至堪忧阙逃出,惊到小茅的车马。

    憔悴的小茅,自知无法升迁,已经在灵飞宫外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再一次受惊,被甩下车,也有气无力的:“怎么回事唉。”但他看清跑出去的是谁,立刻精神了:“公主?”

    文鸢只顾跑,要去城墙下,那里吹不到风。

    她怕风过灵飞,携带一句“父王”,再到她耳边,让她听了,生出自戕的心。

    豫靖侯的封县到了,文鸢躲在墙角喘气。子弟们围过来:“是文鸢公主吗?”人一多,文鸢又害怕,拔腿向小坡去。坡下有人在哭,原来是思念君主豫靖侯的县人,他们把歌唱成悲嚎,把布囊哭成泪巾。文鸢从他们旁边过,也酸涩,站在小坡上,终于捂着脸,一串一串掉眼泪。

    是她不好,她从灵飞行宫中生还,从楚国的灾祸里逃出,还被人掌控,本不该抱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之所以忘记仇恨和眼泪,以为自己不是君言为陋的公主,是有人支撑她。她想拥有他,做他的主人——文鸢怅然地低头,不对,或许她爱着他。她这个傻瓜。

    此时此刻,多少人和她一样在掉眼泪,坡下的县人,云梦的余民,恸哭的厉绩,还有省中的可怜女子,姓厉,名符香,在后梁做了十年行尸走rou般的皇后,到今天,才能滚热泪,对风诉说思念:“你见到他了吗?还记得我吗?”……

    然而有一人始终不落泪,欲笑未笑的样子,在省中高坐,提着线,牵动很多人。

    文鸢想起他,要走回头路:“息大人,我来见你。”但她没能走下小坡。

    豫靖侯封县的县民打晕了她,将她装上车马;坡下的人也不哭了,将泪巾翻过来,变回布囊盛放钱财;放哨的人去找灵飞行宫附近的年轻子弟——他们散居在宫城四周,常隔着一道堪忧阙,和文鸢交谈,耐心地等待机会。

    人到齐,拜别留县的居民,便由体壮者赶马,向东远行。车中,子弟们怀揣美好的愿望:“公主是我君所爱,以公主做礼,我君一定会感念我们,之后无论去往何处,不会再抛弃国人。”车外,县人骑上城墙:“妃呼稀,群生君所贻,群生不能安。与之束帛,君言泛;与之贡金,君谤怨;与之令颜,君意令颜,千万里,送与君欢。莫忘群生好,誓言不离别,连缰同辘轳,奄忽东南边。”

    马车远走。

    行尘平息,过一会儿又扬起。

    小茅没命地赶车,到省中报信。(中部完)

    ?

    中部到这里结束,先讲下最后一章。

    虽然剧情需要,但为了避免大家上不必要的火,三次强调,作者不刻意写全洁但本文的男角色恰好都有洁的理由,不会崩逻辑,所以包括老晏在内的所有男主(和文鸢有感情戏的)都是洁,老晏更是全文良心,洁中洁,就是他的背景故事比较惨且比较冤,下部写到了就能理解。

    然后下部的节奏会更快,大概和上部差不多,我尽量压缩一下字数不啰嗦,还有就是rourou的章节也多了,且有相当部分的强制情节(?),会在标题里标明,可以自行选择阅读,总之希望大家都有好的阅读体验,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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