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笛林塞】此彼分水(轻微官能向:骨科生子) (第6/10页)
嵌入她背脊的曲线。 他依旧记得她的发梢落在掌心的触感,现在他又明了她小腹的弧度,认识到她脊椎的痉挛。 是你吗?塞尔达?少年勇者无声地做着口型。然而他思虑许久,选择同她一起沉默下去。 直至离别之际,林克也不曾告诉她,自己隐约抱有一点苦涩的热望,倘若他为她保守这心照不宣的秘密,是否她就不会从他身边逃离。 * 塞尔达的一生似乎总在注视中度过。她注视潜入梦乡的预兆,注视沙漠之王黑云般的面孔,也注视来自森林的使者。 而在这七年之中,她时常注视着沉睡的他,手掌遍覆伤痕,欲触及剑设下的结界又收回,不去打扰他的安眠。 她唯一的勇者,她的光芒,她所爱恋的人。 举目四顾,神殿内尚存些许虚幻的宁静,然而放眼神殿之外,早已是哀鸿遍野,地覆天翻。 塞尔达永不能原谅自己犯下的过失。她认定童年时做下的决断令国土陷于战火,无数的人民为此饱受奴役,乃至丧失生命。 化身为时之贤者的瞬间,塞尔达的视线褪去一切色彩,却窥见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亦明晓所有的宿命与因缘。 “林克。”塞尔达低声念着他的名字,语调转承间沁满温存之意,这情愫饱满至此,只会捧送给她恒久的爱人,以及绝无仅有的血亲。 她头颈低垂,其下瞳光微见浮荡,映得眼睫一片深蓝,口中重复起那流转已久的传说。 “自古以来,每当这片大地陷入危急之境——” “身负女神之血者、秉承勇者之魂者,二人必将降生于世。” 森林的守护者神情不忍,沉声向他们濒死的母亲言明天命。而女人倒卧在树下,只来得及将襁褓中的幼子推离血泊,便在感激的笑容中失却最后一丝生息。 如果我不是我,如果你不是你。假使我们从未四肢交缠,眉眼全无相若,更不在同一人zigong中长育。 倘若这世界无生瑕秽,安谧如初,是否我们就能坦诚相对,倾心相爱。 塞尔达曾无数次扪心自问,我亲爱的勇者,我到底要如何赎罪,才能为你空白的时光填回色彩。 纵使她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也无法不为他沥下两行血来。为什么他们每一次试着向对方走去,都会把彼此推向更远的地方? 尘埃落定后,她又听见他急切的辩解,“可我并非身不由己卷入其中,我一直都为塞尔达而战斗。” 林克踏前一步,向塞尔达伸出手去,而她伫立不动,未有闪避,眼神却犹如饱含痛楚的汪洋,他们间仿佛立起无形的城墙,生生迫他停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触碰,少年勇者面容间的欢欣蒙上阴翳,连指带臂僵在半空,到底难成一个拥抱。 林克不安地问道:“塞尔达?” 她缓慢启唇,嗓音中充满沙砾:“还记得那幅画像吗?那是我们的母亲啊……林克,你与我本是一母同胞。” 他分明亲手剜开她掩藏最深的旧伤,然而此刻他却难以理解,她的疼痛为何来得如此剧烈。 “可是我们科奇里族……”林克顿时哽住,下意识地辩白。 她与他本是一母同胞,但那又能怎样?过往他尚在森林时,大家皆是兄弟姐妹,总在一处嬉戏过活。 恋人也好,夫妇也罢,这些概念自他得知身世后才渐有体会。她既是他的至亲,也是他的至爱,难道不是天生一对?如何不能相互依偎? 少年勇者浓眉间聚起深切皱痕,面孔流露再纯粹不过的惶惑,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彻底明白。 而她满怀悲哀地凝视他,一字一顿,有如镌刻谶言:“林克,你是海利亚人。” 林克沉默不语,只觉心口剧痛难当,不由垂下眼帘,埋进掌心的陶笛险遭碎裂。黑暗中初次的亲密犹在面前,昨日呼应今朝纷杳重现。 她捧住他的脸吻上来,嘴唇分出飞鸟翅膀的轮廓,发丝淌作一袭重水,沉沉滑过他开敞的手掌,也浸润那颗怦然作响的心。 再度相遇时,他尚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可他的灵魂和爱情却早于他有所察觉,为他指引通往她心中的道路。 时至今日,他也不因所谓悖德行径而羞耻,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胜过呼吸自然的温存之事。 我想陪在你身边,这让你伤心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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