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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笛林塞】此彼分水(轻微官能向:骨科生子) (第10/10页)
缩,却被那人抢先握紧在掌心。 她面对他就像面对大海,时刻要提防被卷入其中的危险。林克在她耳边问着:“塞尔达,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他用眼神缚住她的四肢,仿佛要将她关进自己体内,而她战栗不已,无言可答。 * 于血火纠缠的梦中,塞尔达听见一阵清凉而温柔的歌声。她为它所救,汗涔涔地张开眼睛,惊觉林克此刻就坐在她的床边,宽大手掌轻轻拍抚她的脊背,口中哼出摇篮曲的旋律。 那正是他们的母亲唱过的歌。 见她醒来,林克舒展开一对浓眉,坦然回答:“我想来看看你,可你睡得一点也不好。” 她不是没有亲手送走过自己的阳光,如今他又乘着当夜月色而来,依旧只落在她的身边。 塞尔达闭了闭眼,重复那毫无意义的话语,声线虚浮,几近失真,“林克,我们是……” 林克却率先颔首应下,扼住她未尽的语尾,“塞尔达,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他虽已知晓她与自己一母同胞,可如今无人再能分辨清楚,究竟是谁红皱的皮肤先接触空气,又是谁发出第一声啼哭。 于是他只唤她塞尔达,这样就足够了。 他直视着她,神情态度皆真挚到可怕,一寸一寸鞭笞过她,“你是我的姊妹,我是你的兄弟,可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 塞尔达怔在当场,心脏被林克的言语咬住不放。而他定定地看着她,灿烂如阳的额发之下,那张锋利而英俊的面孔,竟因她之故流露出几近凄哀的表情。 林克注视着塞尔达,目光深邃成泉,却固执得格外清亮。他难过又不甘地向她发问:“塞尔达,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吗?” 他只需散漫一望,便能令她屏住呼吸。这就是她记忆里那双哀伤不解的眼睛,与她同源的蓝色眼睛,令她一望就想要流泪的眼睛。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他们一旦相见,便会堕入相恋,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冥冥中早有一双无形巨手,把他与她生命的伏线缠绕一处,用力打上无数个解不开的结。 而现在,仅仅是被他这么看着,她就感到眼角湿润,双膝发软。他们相互结合的意愿与生俱来,纵然分离两端,亦非血rou之躯所能抗拒。 垂发至颈的女孩在集市间停下脚步,赤目遮面的希卡少年攥住金裹的竖琴;手持陶笛的时之贤者转身回望,目光温柔怜悯。 他们逐个逼上前来,附在她耳边轮流发问:塞尔达,塞尔达,你怎么可以拒绝他? 塞尔达骤然间战栗不已。她抬手捂住嘴唇,难以自抑地弯折了腰身。她失力地向前倾倒,跌落进他一直都为她敞开的怀抱。 浓重金丝自两颊瑟瑟地垂落,两片肩胛几近破衣而出,海拉鲁的新王本该咽下满口腥咸的血,舌尖却只尝到泪星爆开的苦涩滋味。 她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刹那间嗓音尽哑。她因他彻底溃散了,也终于认命了。 她就此坍塌在他的怀里。是公主坍塌在命定勇者的怀里,亦是姊妹坍塌在兄弟的怀里。 他是她的传说,而她是他的命运。 林克极为欢喜地答应一声,他收紧双臂,心满意足将他的公主搂在胸前。 蚌被撬开紧阖的外壳,不见日光的质地清嫩苍白,珠粒凝结于淡红血rou间,在颤抖中滴淌出来。 采珠人握了满把清莹光泽,顾自垂首凝眸,指腹饱含爱怜地摩挲。 时之勇者满怀惊奇与迷恋,用手,用唇,用他的呼吸,将这低泣的溪流拢聚起来,重新抟造出一个崭新的她。 在陷入至深的欢愉以前,她听见他笑着说道:“塞尔达,我一直都最喜欢你了。” “我永远不会让你走的。” 历经万乡千日,他终又寻到了她。 * 裙裾曳地而开,荡出流水河沙的声响,名为塞尔达的王女步伐匆促,身影掠过金红相错的长廊。 举国无二的王女面颊饱满,容色艳美,顾盼向人时,常令观者思及神之园中累悬枝梢的罪。 长廊深处垂下两幅画像,笔触鲜润如生,画中两人金发蓝眼,眉目相若,皆向画外隐约投出微笑,皮肤浸过皲裂已久的日光。 那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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