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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第3/3页)
” 站在朱红宫墙下的谢危侧身而立,一双眼眸定定望了过来。 / 肖铎松松行了礼,对着谢危一笑,扫出几分凌厉。 “不知太傅有何吩咐?” 谢危没有立即搭话,而是侧身微微抬头,拈了伸出宫墙的一株花枝,在指间把玩。 他看向肖铎,淡淡道: “这花颜色甚好,想来与掌印颇为相衬。” 一旁的曹春盎神色变了变,有些担忧地看向肖铎。 他们家大人最恶别人夸赞他的相貌,生在这宫廷中,还是一个宦官,这等夸赞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别的心思,含沙射影地嘲讽肖铎以色侍人。 肖铎神色未变,但嘴角的笑意却冷了几分。 “太傅谬赞。只是奴才不喜欢花。” 谢危抬眸看他,缓缓道: “是么?若我说要将这花送给掌印呢?” 肖铎盯着谢危手中的花,又是一笑: “既然是太傅所赠,奴才怎敢不收。” 说着就将手伸出,去接谢危手中的花。 谢危拿着花枝的手未动,直接漠视了肖铎伸出的手,径自越前一步,簪在了肖铎耳侧。 肖铎伸出的手一颤,随即收回,在袖中握紧。 “肖掌印当真是姿色容绝。” 谢危抚掌,话语间弥漫着淡淡的嘲讽,几乎要化为实质。 将肖铎当作女子般评价相貌,旁人断断不敢。 肖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将发间的花扯下来的冲动,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及太傅半分。” 谢危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他淡淡扫了肖铎一眼,对方眸中似是跳动着火焰,凌厉非常,衬着柔软娇花,倒颇有几分容色。 谢危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轿辇,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奴仆便退下了。 他又转过来望着肖铎,道: “前日我被歹客所伤,不方便上轿,还请肖掌印代劳。” 肖铎应了下来,他以为谢危是让他扶着上轿,下意识抬手,对方却轻轻摇头,指尖朝侧边一指—— 旁边的轿辇前正跪着一名奴仆,身穿官服的贵人踩着奴仆的背上了轿辇。 肖铎脸色顿时变得冰冷。 他连笑意都不伪装了,直直看向谢危,眼中锋芒毕露。 谢危却笑得愈发温柔,一身朱红官服上落了星星点点的梨花瓣,好似画中人。 “肖掌印不愿意?还是说,我等阶太低,不配让肖掌印帮忙?” 肖铎知道谢危这是在威胁他。 若是他不愿,谢危又拿住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话柄,若是旁人,就算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般跟肖铎说话,可是谢危拿捏着昭定司的把柄,陈昭的尸体还没有追回—— 肖铎一咬牙,掀起一角衣袍,缓缓俯身。 别在耳侧的花掉落在地,黑靴碾了上去,化作粉白齑粉。 谢危撩开轿帘,低声对肖铎说: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肖掌印,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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