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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驻被月泉淮任作贴身侍卫随身侍奉,这句话在其他新月卫弟子听来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只有岑伤知晓个中缘由,义父睡了迟驻这件事,在他看来不过是把原本脏了的东西弄得更脏,他也乐见如此。 直到月泉淮私下来问他迟驻右手一事,他才惊觉问题的严重性。 义父失了些许记忆不要紧,只是回想起近日他无意间对迟驻表露的关切神情,分明就像是…… 「此事确如迟驻所说,是在斗场中为人暗害所致。」 既然受害者自己都编了这样的谎,他这旁观之人又何必非要说出实情。 迟驻在龙泉府无旧无故,亦不敢时常去探望皇城中曾向他施以援手的李婶儿一家,平日里得了闲便爱独自去牡丹江畔的江亭中看狗儿拉雪橇。冰面上一个个毛绒绒的小家伙拖着雪橇跑得欢脱自在,他阴郁的内心仿佛也能被照进几束光芒。谁又记得,在沧州时他也曾是个爱斗鸡走狗的少年郎。 近日宗门内频传的流言教迟驻听得脸红耳热,他都不禁怀疑月泉淮对自己所为是否皆是为折辱他而施的新花招。本就在宗内饱受其他弟子言语讥讽为难,如今再被冠上个凭着跟宗主上床来上位的罪名,迟驻只觉日子愈加难熬。 他靠在江亭一旁的看客席上,摆弄着方才拿新草叶编的小兔,表情似是不甚满意。 「你叫我好找。」 手中的物什倏然被夺去,迟驻赶忙起身向来人作了一揖。 「义父。」 「怎么,都叫你随身侍奉了,怎的还敢出来躲懒儿。」月泉淮边打趣,边拿着那只草叶兔子仔细端详,只见编作兔耳朵的两根狗尾草遇了风正轻轻颤动着,栩栩然如活物一般,「这兔儿好生可爱,倒跟你挺像,便也归老夫了。」 说罢,他伸手摸了摸义子额角被风吹动的软发。 迟驻不禁一颤,若是往日的义父,定会毁了这些物件,再随意寻个由头叫他遭罪。心里总觉不安,迟驻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义父……会喜欢这些东西?……」 「你亲手所做,老夫自然喜欢。」月泉淮闻言眉梢一挑,不假思索道。 迟驻怔然望着义父将那只草叶兔子仔细收了起来。 不待迟驻回神,月泉淮已经拉着他从看台走了下去。 「在这儿光看有什么趣儿,不去雪橇上试试?」 迟驻不欲与不相干之人有交集,自然也不曾去拜托训犬师试乘过雪橇。而年少时贪玩如他,即便如今身受摧折,在这观台看了那么多回,怎会不想亲自去试一次。 「……我可以去?」迟驻望向义父,欲取得他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