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好好感谢你 (第1/3页)
三 悦悦哭得真情实意,在这句话之后,一时也刹不住,又抽噎了两声,从枕头上探出小半张脸,睡在光里,黄澄澄的,长发被她自己蹭乱了,一团结在胸前,一团翘在脑后,格外毛糙,脸边的却又被汗水、泪水一块濡湿,分成缕粘在唇角。 “真的吗?”她问了一句,又怕她拒绝一样,带着满脸没有手去抹、横横竖竖流得网一样的泪痕,仰着脖子爬过来,用头顶去蹭小涵垂着的掌心。 顺着这个动作,小涵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咬牙,斜坐在了她床边,同她一起陷入柔软: “嗯。” 只是一个音节而已,说出去的时候,她却在心里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悦悦有生理需要是正常的,悦悦的生理需要没法自己满足,所以向自己求助,同是女孩子,又一起住了一年多,自己帮她一下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咬住下唇,替悦悦擦去了眼角的泪。 “你躺好吧。”她说。 语气平淡得好像她已经被自己这一套说辞完全说服。 悦悦却不知满足一样地把头搁在她的大腿上,眸光低幽,从浓密卷翘的睫毛中透出来,比床头那盏小灯还让人想要移开眼。 “小涵对我真好。”她的话带着温热又亲近的气流,隔着裙子和袜子铺开来,让小涵挺直了腰身,手臂绕过她的脊背,把她摆回枕上。 逃逸的目光落在床头,找到了维持理智的良药。小涵抽出两张纸巾,一张优先递给悦悦: “先擦擦脸。” 一松手,落在她的胸口。 愣了又反应过来的小涵立马捡起它,把悦悦的脸颊和脖颈擦干净,心中却免不了又是一阵躁动。 “对不起……”好像有点冒犯,她明确地感到缺氧一般的窒息,思绪就快不够用了。 “什么?”悦悦的声音比她的心思更微弱模糊。 看来是没有发现,小涵一边擦干净那根玩具,一边想着。 硅胶质地和人的皮肤差不多爽利,即使刻有各种各样的花纹,简单一擦,也就干了。 小涵深吸一口气,转眼向床铺上躺着的人。 悦悦躺着,还是那眯着眼的神色,向下看着她,脑袋自然地歪在枕头边,脸颊就在自己的残肩旁,颈弯里挤出几道娇憨的褶子。 那光滑的、包裹着不知是骨头还关节的圆弧甚少有什么动作,即使如此也总是微微向上敲着,比另一边高处一点,似乎是无意识地抬着手,而现在看上去,就如同悦悦托着脸颊,在将小涵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的腰身舒展,独腿微屈,脚后跟蹬着床单,被朦胧的灯一打,就有一条毛茸茸的线,顺着鼻梁,挤过胸乳之间,在肚脐跌一跤,又滑去私密处,把整根残疾的腿照得明洁,又在健康的腿上顺着肌rou的形状留下一个三角形。 如果不是手里的物件还留有她的体温,小涵简直觉得面前是一具摆在艺术展览上、配了精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