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都当我好几天男友了,赚了 (第1/3页)
没有谁预料得到,今年除夕,会如此鸡飞狗跳。 晚间七、八点,西岐公馆岗亭的门卫见伯邑考的车驶进来,照常热情地打招呼,却见驾驶座上另有其人。他下意识认为伯先生招了个司机或代驾,出于职业本能,留意了会儿那人样貌——瞧着不像好人。 崇应彪哪怕目不斜视,余光也敏感地察觉到那份警惕与探究。只怕他若半小时内没从门卫的视线中走出这高档小区,物业保安就会关切地来敲伯邑考家的门。 停车场熄了火,他从车内后视镜瞄了眼闭目小憩的伯邑考,就这么静静呆望了几秒。直到伯邑考活动身子快要转醒,他才骤然不自在地清一嗓子,仓促眨眼间就变了神色,嘴里一股脑没个正调地说:“终于醒了啊,再不醒我都要亲过去了。” 伯邑考无声浅笑,气息带着微醺凑近:“真的不上去坐一下?唔……家里只有弟弟和他男朋友,父母因为工作原因不在,你不用担心太尴尬……” 作为刚确认关系不久的情侣,哪怕他讲这种令人遐想的话,也不会有一丝轻佻的感觉。礼貌的邀请,坦荡的温柔,还有得体的关怀,都把崇应彪触动得要栽进去。黑夜也是这么栽进月光里的。 “嗨……今天,不是空着手嘛,下次我……高低整瓶五粮液来拜年,”崇应彪扭过头撞上他的视线,喉结一动,“你瞧你,真舍不得我……” 崇应彪眼眸灿亮,手抚上伯邑考的脸,拇指肚留恋地点了点酒窝,得意笑说:“哥真舍不得我啊……” 他们年龄差六岁,这点确实不容易忽视。然而就两人其他更多方面的悬殊而言,区区年龄上的差距反而不那么打眼了。 伯邑考不置可否,带着浅淡的醉意眨了下眼。最后他进电梯前,远远地崇应彪正经嘱咐了一句:头还痛的话,回家一定记得喝点蜂蜜水。 年后,“中天拍卖”将要承办本市最大规模的艺术双年展,作为公司首席的伯邑考,自然忙碌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料到,这么晚从展馆地的会议厅出来,崇应彪竟等着接他。且崇应彪等候在园外不起眼的角落,似特别顾及到是否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伯邑考有时弄不明白,崇应彪这个人行为处事到底是拎得清还是拎不清。崇应彪莽上来追求他的这几个月里,高调得令人发指,而当他告诉对方两人可以试试之后,崇应彪接连几天的举止又微妙地露出他不曾见过的局促,连曾经每天发来百八十张“自拍”都降频了一半。哪怕极力掩饰,也逃不出伯邑考洞若观火。 伯邑考尽量包容他的节奏,但仍在电梯里沉思道两人应该敞开好好谈谈。一推开家门,就先听见客厅里打游戏的动静。殷郊那副块头杵偌大的客厅中间都够显眼,而他弟弟窝人家胸前被遮得没了影。脑袋一扭,才机灵地冒出来。 “回来了,哥!”姬发喊道。 “哥!”殷郊也跟着喊,并窸窣起身,“那我去热菜……” “我不等你哦。”姬发屁股都没挪一下,朗朗笑了,还把殷郊的游戏手柄没收到腿下。 殷郊立马鬼喊鬼叫地扑了回去,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