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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第2/2页)
/br> 而后来,所有证人都指认你才是做了这件事的人。尽管最终因检方证据不足你被判无罪,但人们还在叫你杀人犯、买通关系的社会败类。 一切是怎么画上句号的呢?左慈请了老太太去主家打麻将,正遇上情妇一家闹着要抢你和你母亲的股权,他嫌人家聒噪,弹了弹指头,就把私生子他姥爷打飞到庭院水池,老头现在出门还得坐轮椅。 老太太摸着牌,和和气气地说,孩子还小,送到国外涨涨见识也挺好,不过嘛,我闺女生时有的东西,死后,恐怕也没人动得了。 你父亲如临大敌,连连附和:书嘛,想念多久就念多久,毕业了想在那边生活也行,不要回来是最好的啦。 下午的晚宴,房间里烟雾缭绕,你师尊坐在远离人群的窗边,你想穿透灰白的烟雾去看他,夕阳日光扫在他清俊的脸上,将发丝映得赤红,左慈垂目独坐,像座遥远的神像。 你不该这么做的,你的手在发抖,理智和愤怒在叫嚣,为了防备你逃跑,这对母子已经给你灌了几天药,再过几分钟,药效就要发作,你会抽搐着倒下,难受地像蛆虫一样在地上爬行,就是现在,必须现在就把她推下去…… 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你的手不再有力,情妇的手掐住你的脖子—— “砰——!” 子弹大小的一个黑洞穿过她的额头,随着血液流出,情妇颓然倒下。 露台上出现新的脚步声,别墅前的空地上,新秘书正带着人和武器从车上下来,她的手停在耳边,正对耳机里汇报着什么。 一件风衣落在身上,你手臂和后背上的寒毛,在一瞬间全部竖立。 “找到她了。” 直升机呼啸着悬停在露台上方,狂风四起,在你身后响起的,是左慈一贯平静的嗓音。 接着,他的枪口对准情妇,接连打出好几枪,尸体机械地翻动,弹壳在瓷砖上飞弹,好似泄愤。 你紧抠住地砖的手指,心跳得极快,身体颤抖。他的气息完全覆盖住你的时刻,心里的恐慌、委屈,喉头的不适终于达到顶峰,你张嘴哇地一声,揪着左慈的风衣吐了个干净。 他松开按住你的腹部的手指,松了一口气,冲蓝牙耳机里说:“把这里清理干净,目击者全部带走,我带她先回去。”言罢,他摘下耳机。 “为什么甩开保镖?”他抱着你下楼,脚步飞快,“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动手?为什么……” “师尊,我是被绑架诶……” 他侧过头,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是啊,小广长大了。” 你看着他,心里漾着温暖的笑意,你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沾满呕吐物的衬衫很凉,你挂着泪水的脸蛋也是,这一刻,你能清楚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师尊呀。” “我在。” “以后别救我啦。” 许久,他才回:为师答应过,不会丢下小广。 你还是小孩的时候,被寄养在左慈家里,有一回在游乐园里走丢了,被找到时已是深夜,左慈为了安抚你,一路上都轻拍着你的后背,同你小声说话,你害怕地问他以后还会来找你吗?你师尊的回答是永远会,小广离开一百次,为师便去找小广一百次。 在二十年后的同样的夜晚,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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