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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

    ·

    情热褪去后他昏了过去，再醒来便是在钟疏桥的卧室里。

    楼下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他身上穿着Alpha的睡衣，房间里遗留的乌木沉香不仅不再吸引他，反而让他的额头感到轻微刺痛。

    ……果然起效了吗？

    下楼时顾应星生出一丝轻松的心情，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光明正大地偷听书房里钟疏桥和另一个人的对话：“他还是个孩子！再怎么惹你生气你也要注意情绪，不许再使用「信息素暴力」，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非常大的伤害……根据之前的病历和目前的症状来看，因为这次过量信息素的注入，小朋友很可能对你的信息素应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钟疏桥似乎没有说话，将人送出门后看到沙发上的顾应星，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顾应星摇了摇头。

    “可能是诱导剂后遗症，你一直发烧、说梦话，”Alpha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的信息素好像也起不了作用，之前……”

    结合过的Alpha信息素可以安抚Omega情绪，虽然没有完全标记，但他们之间的连结完全足以达到效果。

    “之前是因为我对你感觉过敏，所以信息素在我身上的效果会被放大，”顾应星打断他，“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了，只会起到反作用。”

    钟疏桥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看到向来冷静自持、游刃有余的Alpha露出失态的难堪，顾应星感到了微妙的愉悦感。原来钟疏桥并非铜墙铁壁，原来大人对待感情也未必成熟、体面。

    他抚平对方皱着的眉，露出小孩计谋得逞后独有的纯粹笑容：“医生说jingzi进入生殖腔才能解决感觉过敏的问题，本来摊牌以后我还在苦恼要怎么办……学长你真的好奇怪，之前每次本能特别想要你总是不肯，故意说不要你又让我如了愿，这是Alpha的劣根性吗？”

    并不是。

    这是钟疏桥的独占欲在作祟。

    他试图和小混蛋一刀两断，试图接触其它Omega，甚至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但怎么都没办法绕过被分手这个心结。明明那么喜欢他，床上床下都乖得要命，像根本离不开他的菟丝花，却能一张嘴就是被他这个老男人“白睡”，要跟他“扯平”。

    是啊，十九岁的小朋友那么可爱，那么讨人喜欢，交着年纪相仿的朋友，朝气蓬勃地读书谈恋爱，人生多热闹。没了他也无妨，还有更年轻更出色的追求者，何必为老男人争风吃醋。

    可他真正目睹这样的事情出现，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根本容不下自己的Omega被他人染指半分。

    是他输了。

    他做不到体面放顾应星离开，刚刚的确有过将Omega完全标记，关在家里为他怀孕生子的下流念头。

    ……钟疏桥想吻顾应星，温软的唇没有抵触他，但下一刻Omega猛地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