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薛曉]飛鳥歸巢_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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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見上對方一面?

    可想而知,這臨時的決定,是多麽衝動、多麽莽撞啊。但一想到薛洋獨自背負了那麽久的誤會,直至昨天為止,都仍未放棄過他,曉星塵便一刻也難捱。

    他魂不附體般呆立在入口外,演唱會上震耳欲聾的響聲傳至他的耳畔,他差點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失態,恨不得隔著牆、貼著耳,不遺餘力地捕捉那人藏在嘈雜樂聲下隱隱約約的嗓音。

    那目斷魂銷的狀態亦驚嚇到了檢票員,對方不禁出聲安慰道:「還有下一次機會的。」

    薛洋的演唱會當然只會多不會少,可他們之間的機遇卻千載難逢。曉星塵終究忍不住自己眼眶的酸澀,眼睫一顫,驚動了積蓄已久的淚液;他不甘而又焦躁地點亮自己的手機,倘若當時讓薛洋在此留下些甚麽痕跡就好了——

    一串打不通的電話也好,無意義的留言也罷。他恨薛洋竟和自己同樣膽怯,愛意就在嘴邊,人就在眼前,他倆卻沒任何一人敢邁前一步。明明......只需一句話的事,只要薛洋當著他的面將過去的死結解開,曉星塵便會擁住對方,彌補他們當初機場分別時沒來得及的一個擁抱。

    零落的淚珠極小範圍的扭曲了螢幕所呈現的畫面,他用手指胡亂地一抹,卻誤點進了寥寥如也的聯繫簿:不曾想,最頂頭竟真的多出了一個備註為、且僅有『A』的陌生號碼。

    曉星塵修長的指骨一滯,一個猜想迅速如星火燎原般延伸,他意識到薛洋趁自己不注意時對他的手機動了些手腳,繼而點開了更多應用......

    甚麽時候的事?應該就是前夜——他去找乾燥的衣服和雨傘,手機則交給了薛洋,讓對方趕在零點前幫他提交功課。

    一番細查後,曉星塵又在相冊裏發現了張新存取的二維碼,他心生詫異——不會罷?

    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曉星塵向檢票員舉起手機示意。原本超過入場時限後,按照規定,此時有無門票皆不得再入場,然而方才安慰過曉星塵的檢票員仍是於心不忍,便破例地檢了次票。

    這碼一掃,待檢票員再抬頭時,望向曉星塵的眼神就倏然變了,竟有幾分誠惶誠恐寫在臉上,好似這並不是一張簡單的電子門券,而是寫了其他很重要訊息的東西。

    緊接著,對方喚來了幾個人,曉星塵看這架勢,還以為薛洋是否為了報復自己而留下了張假票,一經發現便將他抓起來......直至面對兩位穿著筆挺黑西服的保鏢,察覺他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態度後,還領著他走了非一般人才有福享的VIP通道,曉星塵這才明白薛洋是真的為他留了一手。

    不過帶路的保鏢們卻走得極快,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告知他,只讓他不斷往前走。

    這場地極為龐大,正式演出後又是漆黑一片,曉星塵自踏入場那一刻起,雙眸便下意識地捕捉舞臺上那抹唯一光亮的身影。

    曉星塵僅走神了頃刻,便發現那倆保鏢已悄無聲息的不見蹤影了。可他還不知曉自己的座位在哪里,無奈之下只好在一片黑茫茫中,走在兩組觀眾席中間空出來的行道上。

    而在曉星塵一直朝光亮的舞臺緩慢走近的這段時間裏,薛洋剛好結束一首歌,他忽然示意觀眾們稍等一下,似乎被自己身後隱匿於漆黑中的工作人員給叫喚了一聲,於是暫時的退出了舞臺燈光。

    不消片刻,薛洋又重新回歸了觀眾們的視野。不過,他臉上由最初被工作人員叫停的疑惑轉變成了令觀眾們好奇的歡欣喜悅。

    薛洋接著用清晰洪亮的聲音、又明顯夾雜著興奮的語氣對大家說,他邀請的、一直等待的那個人終於來聽自己的演唱會了。

    (八)

    「大家都知道我成名前就有一首自譜的情歌,沒錯,那是寫給我愛人的。」他站在目前僅有他一人的空曠舞臺上,倚著麥克風,頭深深地低著,嗓子仿佛被砂石打磨過,「我曾做過很對不起他的事,讓他一人承擔這份痛苦數年。可即便如此,當我自我放逐,偶然間再一次走到他面前時,他卻像初識我那般,選擇包容我、原諒我。」

    「今天他終於來到這個能坐擁上萬人的場地,猶記得我們剛認識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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